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一出去就是一整天,打个电话那么难吗?难道不知道有人担心?出门时我怎么和你说的?”
覃燕珊知错地低了一下头,咬着嘴唇道:“我当时没找到公用电话,后来因为不知道蔡教授什么时候出来,所以我就一直在门卫那里守着,不敢走开,...”
蔡教授就是陈霸先帮忙联系的中华企业公司副总的妻子,同济大学的一位副教授,之前在汉州就联系过,但只是说来了之后再联系。
原本张建川觉得这层关系比较浅淡,远不及另外中国纺大和华东师范大学这两个关系要更亲近一些,所以是让覃燕珊先去联系这两位看看有没有合适时间好去拜会联络。
没想到覃燕珊却是迎难而上,先去找了同济这一位。
“你是说你找到了蔡教授,蔡教授也把你带到了学校勤工俭学办,而且也见到了那边的负责人?”张建川忍不住看着覃燕珊这张有些倔强而又俏丽的脸庞,“也谈了?”
“嗯,蔡教授人很好,问了我许多,我也说了我的情况,讲了你在跑另外的学校,因为公司初建,所以经费紧张,只来了我们两人,..”
覃燕珊眉目中也透露出几分自豪,“蔡教授就亲自把我带到勤工俭学办,还帮我说话,看得出来蔡教授人很受尊重,所以没有为难我,学生会的人也和我具体就我们的方案进行了初步的商讨和沟通,我觉得还谈得不错,而且蔡教授还帮我联系了上海中医药学院,她姐姐就在上海中医学院校办,..”
“所以我在这边谈完之后,又跟着她去了上海中医学院联系,也谈得很好,他们也希望有这样一个双活动,..“
“喏,这是我们商量就方案上的一些修改和完善,主要还是选址,他们希望距离他们学校更近一些的点,另外热水的提供他们学校也可以帮助,他们觉得可以在他们的附属医院设立一两个点作为试吃的地点,我觉得可以,就擅自作主,...”
上海中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名气不言而喻,而人口流动量并不比那些闹市区的广场少多少,而且上海中医学院本来是没纳入范围的,覃燕珊做主答应之后还是有些忐忑,望向张建川的目光还有几分紧张。
张建川心中感动,谁说这丫头不行?
人只要你给她展示和磨砺自己的机会,就能够释放出最大的能量。
而这一次覃燕珊是自己主动寻找机会出击,而且还挑了一个最有挑战性的目标,要知道华东师范大学和中国纺大这两个关系在张建川看来,都要容易许多,毕竟同济这个相当于隔了两层了。
“什么叫擅自作主,既然我让你去应对处理,那你就有这个权力,而且我觉得你这个灵活变通非常好,医院人流量大,试吃可以,但是怎么解决好防治疾病传染的问题考虑过吗?”
张建川温声问道。
“我也提出来了,学生会那边也说了,他们会重点选择区域来规避这一风险,比如骨科、血液循环等院区,避开呼吸、消化这些区域,..
覃燕珊赶紧道。
“那就好,只要你考虑周全,这些你都可以做主。”张建川满意地道:“燕珊,你成长很快,今天的表现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很高兴,..”
覃燕珊得到张建川的表现,心中喜悦更甚。
“其实有时候我们把问题想得复杂和困难一些事好事,但也不能自己吓自己,只要你去认真努力做了,很多时候还是能够找得到解决办法的,像今天当时找蔡教授,电话打了,但她不在办公室,联系不上,我就在校门处问了,然后在她经常出入的门口等候,也拜托认识的门岗,..”
听得覃燕珊介绍她今天开展工作的工程,张建川也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时不时还要帮助提醒和补充一两句,覃燕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既温馨感动,又有着某种认同感,仿佛不知不觉间自己就已经把张建川当成了一个可以亲近和信赖的人,而不像以前更多的是崇拜和仰慕。
混合了多种观感在其中,让覃燕珊内心也有些惶惑。
她不知道这种情绪萦绕在自己心中,自己可以坚持多久,也许要不了太久,自己就会彻底沦陷。
问题是这分明就是就是一个毫无未来的结果,但为什么自己却丝毫不觉得难受或者担心,反而有一种就是想要达到目的的冲动呢。
杨淮定还是有些门道的,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渠道,总而言之,在张建川看来,复旦和交大这两个最有难度的联络事宜居然被人家举重若轻的就搞定了,这让张建川也很惊讶。
不过转念一想,中国本来就是一个人情社会,自己本来也就是公事而来,刘少堂帮自己开具的介绍信都是以汉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名义,算是相当过硬了,如果再有熟人引荐,这其中并没有多少为难之处。
但话说回来,如果没有熟人引荐,那么你可能就会绕很多弯路,同时本来当天就可以办好商量好的事宜也许就要拖上三五天。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建川就带着覃燕珊一起奔走于几大高校之间。
如覃燕珊所言,问题想得复杂艰难一些没坏处,当没你担心那么难时,你会感到轻松,而遭受冷脸或者挫折时,你也能觉得情理之中理所当然而坦然承受。
12月19日,当浦江饭店那边尉文渊终于敲响了上海证交所开业之锣时,张建川也很坦然地在高东升和朱万良的注视下下单了,买入一千股电真空,一千股延中实业。
刘广华更看好被誉为皇家股的豫园商场,但是有价无市,他填单购买一百股豫园商场。
一干人在静安营业部这边翘首期盼,等待着浦江饭店那边交易所的反馈,而即便在交易所这边成交,等到手续办完也要几天之后了。
第一天整个一天里,张建川也只买到了六百股电真空,均价在三百七十五元,而延中实业也只买到八百股,均价在二百三十八元。
连续五天张建川都一直按照自己既定节奏来进行购买,而上交所的成交量也日益放大。从第三天开始,朱万良也开始进场,他的胃口更大,也是奔着电真空。
一直到张建川第五天完成了既定的两千股电真空和一千五百股延中实业的收购之后,朱万良动作更猛,一直买到了五千股电真空才算是停手。
在得知朱万良已经花了接近两百万买了五千股电真空后,张建川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时真的有钱,在万科上还压了几百万,现在又在电真空上发力,这家伙是打算要把万科上的损失从电真空身上捞回来?
“老朱想问问你对电真空的判断,能涨到什么价位?”刘广华没有买电真空,而是买了他看好,张建川也认可的豫园商场。
“这个没法预判。”张建川摇头:“体量太大,而且前期深圳那边过来的正在撤退,所以我们才能在价格一跌再跌的情况下买到这么多,我们算是相当于接盘的,我知道很多人都在笑我们,老朱是不是又有点儿焦躁不安了?”
刘广华苦笑着点头:“这家伙赌性太重,看你买电真空,他也下重注在电真空上,这几天电真空涨势太猛了,已经突破四百二了。”
电真空在上交所开业之前一直是处于跌势的,但在上交所开业之后,张建川强力出击,一千股接一千股的买单直接把市场上的卖单一扫而空。
杨淮定也想买,但是没能买赢张建川,而后朱万良加入进来,杨淮定就更不敢竞价了。
“估计涨势会降下来,也要学深圳的一些政策,控制涨跌幅,..”张建川摇摇头笑了起来,“和我无关了,这几天涨起来快,以后降得慢,是好事,我打算持有一段时间,等到过年之后再来看。”
“那我呢?”刘广华也有些犹豫,他入手了豫园商场,目前也是涨势一片,看不出下跌的势头,只不过其体量要比电真空小得多,成交量也要小得多。
“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深圳那边暂时没戏,我估计明年要到下半年之后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起色,这段时间你干脆就在上海租一间房子住下来,好生感受一下上海的风情吧,我觉得你这辈子如果真的要在股票上吊死,那多半就是在深圳和上海这两座城市里来回奔走了,不如在上海和深圳各买一套房子,这样也可以方便许多。”
张建川的建议让刘广华也有些意动。
目前上海的房价比还很低,虽然比广州略高,但是这里是大上海,如果自己日后真的要在股票上有所研究,这上海恐怕是绕不过去的地方。
但想一想二十万都投进益丰了,自己这剩下十多万也都变成了豫园商场的股票,拿什么来买房子?
“我要回去了,虽然买了一百多万电真空和延中,但你要买一套房子的钱我还是可以借给你的。”张建川笑了笑:“早拿主意,我觉得上海也好,深圳也好,这房子价格迟早都是一个涨字,当然,也不急在这一两年里。”
沸腾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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