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的风铃被风拂过,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抹清冷的月光洒落,恰好照在碧湖云溪六号别
墅的庭院中。
陈延森躺在水池旁的软塌上,身上披着一条浅灰色毛毯。
他倒是不怕冷,可叶秋萍担心他会着凉,非得让他盖上不可。
三十岁的女人,温柔又细心,有时候像个贴心的大姐姐,有时候又像个水龙头。
最近几天,陈延森的心思基本都放在了阿比西尼亚上。
飞地虽然拿下来了,可怎么经营却是个难题。
阿比西尼亚地处东非死亡之角,没有出海口,隔壁还挨着一个以抢劫为生的海盗国家。但好在它的矿产、农业和畜牧业资源还算丰富,只要抓住其中一个优势深耕,不断扩大规
模,总能把这片地方经营成一家出色的“公司”。
全国一亿人口,必须都变成他的雇员才行。
只有这样,每个月的人道薪火才能迎来爆发式增长。
想到这儿,陈延森唤出了系统面板。
【人道薪火:2871018缕】
可合成287缕仙道薪火!
10月没有季度奖金,和9月比起来,薪火明显少了几十万缕。
“精神若想突破200,还得给员工涨薪、扩大集团产业、提供更多就业岗位才行。”
陈延森轻笑一声,暗暗思忖道。
“狗系统,废物点心,给老子加点!”
陈老板意念一动,骂骂咧咧地在心里指挥道。
下一秒,一股磅礴的紫黑色雾气破空而来,径直钻入他的眉心。
这雾气怎么越来越黑了!
陈延森不由地吐槽了一句。
他的身体早已适应了这股能量,不过短短几秒,精神数值就从117.58提升到了120.45。神识探查的直径扩大到50多米,精神力控物的重量上限也增至一千斤。
庭院一角堆着杠铃片,一片25公斤,一摞足足二十片,他动动念头就轻松“举”了起来。
就连【普朗克时钟】的天赋时长,也延长到了23秒。
“又多了三秒!“
陈老板摸了摸自己的腰子,不禁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老板,洗澡水放好了。”
这时,叶秋萍穿着睡衣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困意。
在她眼里,二十二岁的陈延森就像一台永动机,精力永远充沛得用不完。
她都三十岁了,精力早不如年轻时,可陈总不睡,她也不敢先休息。
陈延森嗯了一声,掀开毛毯,穿上拖鞋,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你说,要是多一个孩子,这房子里会不会热闹些?”
他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的叶秋萍问道。
他的身体才二十二岁,心理年龄却已近四十,每次回到别墅,几百平米的空间总显得冷冷清
清,除了莫斯,连条会叫唤的狗都没有。
叶秋萍微微一怔,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惊喜,几乎是脱口而出:“老板,我可以吗?”她原本以为,陈延森还会再玩两年,等腻了,顶多给她一笔钱,就会把她打发走。
在富人的圈层里,这种事很稀松平常。
可陈延森刚才的那句话,分明是在说,想让她给他生个孩子。
“我可以,就是不知道叶总可不可以。”
陈延森笑着揽住叶秋萍的腰,半带调侃地将她往明亮宽敞的浴室内带。没过一会儿,浴室里便传来了一阵细碎的水花扑腾声。
………
…
第二天,重阳节,也是十一月的第一天。随着双十一大促日渐临近,拼呗、夭猫和京东的竞争愈发激烈,平台忙着发红包引流,直播
筷跑和桃点点已经烧了一个多月的钱,代价是耗光了四十多亿现金。结果却有些荒诞,全国七千多万的外卖用户,体重和体脂率反倒都涨了好几个点。
间的主播们也跟风撒红包拉人气,就连外卖App的补贴大战,也仍在如火如荼地持续着。
没人知道这场补贴大战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在海外投资人眼里,华国的外卖赛道简直是现代版的罗马斗兽场,谁来了都得铩羽而归。
美团外卖被彻底卷死了,起源于德国的外卖超人也主动跑路,早早地退出了华国市场。要知道,外卖行业的利润率只有3%到5%,被筷跑和桃点点这么一折腾,直接把市面上99%的中小同行都给干死了。
与此同时。
李云柱家有四口人。
母亲留在家里务农,父亲在他十岁那年遭遇矿难去世了,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也正因如此,他刚读完初中,就跟着同乡南下进了工厂。
不过他运气不错,成了橙子手机工厂的第一批工人。
后来又通过售后部开设的学习班,成功转岗,成了橙子直营店的一名维修工程师。去年,他每个月的平均税后工资能拿到9200元,今年因为季度奖金涨了,月收入稳定在一
万出头。
这个收入在沪城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放在2014年的徽北,绝对算得上高收入人群。母亲见他都二十出头了,便趁着他休息,把他喊回了老家参加相亲。李云柱很无奈,但拗不过母亲,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可他心里很清楚,自家这条件,很难有脑子正常的姑娘能看上自己。
母亲在家务农赚不了多少,弟弟妹妹的开销基本都得靠他帮衬。
他家这状况,就算是条狗路过,估计都得摇着头走开。虽说他手里握着4000股橙子科技的股票,眼下价值六七十万,但这股票至少还得半年才能
解禁出售。
到时候扣完税费,到手的钱撑死了也就五十万。
这两年房价涨得厉害,五十万别说在大城市安家了,就连个首付都未必够。“柱子,赶紧拾掇拾掇!你二姨十点就过来,她给你介绍的姑娘刚大学毕业,人长得还漂
亮,你可得上点心!”
李云柱刚走出房间,母亲的唠叨声就传了过来。
“是是是,我这就去洗把脸。”
他苦笑着应了一声,点点头转身进了洗漱间。
之后,他麻利地刷牙洗脸,换上了一套公司发的休闲装。
衣服左胸口印着枚小小的橙子图案,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这竟是件工作服。
七八年的打工生活,让他养成了节俭的性子。
平时不抽烟、不喝酒,除去日常开销和给母亲的生活费,一年下来还能攒下八九万。
如今他银行卡里存了三十多万,用来供弟弟妹妹读书,倒是绰绰有余。
李云柱端着碗肉丝面,坐在门口小马扎上,吃着母亲擀的手工面。
老家的面粉颜色偏黄,入口却满是浓郁的麦香。
“李云柱?”
正大口吸溜面时,一道熟悉又带着惊讶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抬眼望去,只见路边站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鼻梁上架着眼镜,瞧着文质彬彬的。
“杨明浩?是你小子啊!你不是去读大学了吗?”
李云柱眯眼打量片刻,很快认出了对方。
两人是发小,小学到中学都在一个学校。
不同的是,李云柱成绩一般、家境普通,父亲去世后就辍学打工了,而杨明浩成绩不错,前几年考上了一所二本院校。
“哎,还是上学好啊。”
李云柱把碗里剩下的面条吸溜干净,又从屋里搬了个小板凳,两人面对面聊了起来。“对了,你怎么也在老家?工厂里没活干了?”杨明浩随口问了句,语气里藏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
在他看来,自己是大学生,李云柱却只是一个螺丝工。
“这两天休息,顺便……回来相亲。”
李云柱挠挠头,苦笑着回答。
“哈哈,那咱俩真是难兄难弟!不过咱老家彩礼可不低,见面礼得‘万里挑一,彩礼起步
14万8或者16万8,还得买车买房。”
杨明浩大四下学期就相过几个姑娘,算相亲“老司机”,对行情门清。
“最少14万8?”李云柱愣了下,嘴巴微张,眼睛都瞪大了。
“嗯,二婚都要8.8万呢。”杨明浩耸耸肩,一脸无奈。
“确实挺多的,我一年工资才二十万,扣掉租房和日常花销,也就攒十四五万,只够付个彩礼。”
李云柱下意识吐槽道。
“柱子,你说什么?你一年的工资有二十万?”
杨明浩咽了口唾沫,接着猛地呛了下,脸色涨红地追问。
“是啊,不过我在沪城上班,收入高,花销也大。十几平米的小出租屋,一个月房租就得一千五。”李云柱说得理所当然。
“你不是在深城电子厂上班吗?”杨明浩反问。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早跳槽了,现在是橙子直营店的售后工程师。“
李云柱纠正道。
橙子直营店?
杨明浩微微一怔,心里顿时涌上股羡慕。
他从大三起就听人说,森联资本旗下员工的待遇有多好。他万万没想到,当年初中没念完、只有小学文凭的发小,如今居然是森联资本的正式员工,难怪工资这么高。
“你一个月工资一万五?”
杨明浩追着问道。
他今年刚毕业,在金陵找了份电气工程师的工作,月薪八千,在同届毕业生里已经算拔尖的,这也是他敢回家相亲的底气。“没那么多,也就一万出头,但我们奖金多,每年最少20薪,最多28薪,上四休三,我平时休息,还会抽两天去做兼职。”
李云柱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这番话,把杨明浩给干沉默了。
他不仅单休,加班只有调休,还没加班费。
“那应该很辛苦吧?一天要上几个小时班?”杨明浩又问。
“以前在工厂是累,一天最多干过16个小时。”李云柱感慨道。
一天16个小时?
这是人干的活吗?
村里拉磨的驴都没这么苦!
杨明浩暗自琢磨,心里总算找到点安慰和平衡。
可李云柱下一句话,直接让他破防了:“现在不一样了,一天八小时,中午还能休息两小
时,早九晚五的,整天都觉得太无聊。”
太无聊了?
“所以你现在是每天工作六小时,一周上四天班,一个月能赚一万多?一年还发四次年终奖?”
杨明浩一脸错愕,连珠炮似的发问。
“是啊!橙子科技的售后工程师,大多都是这个待遇。对了,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待遇怎么样?”
李云柱礼尚往来地反问。
“卧槽!我我还不如你呢!”
杨明浩叹了口气,接着开始吐槽老板的“十宗罪”,包括不给加班费、下班后开会、周末喊回去加班、还总画大饼等。
“那你不辞职?”李云柱好奇问道。
“工作不好找啊,老板虽然傻逼,但工资比其他地方高两三千。”杨明浩强行挤出个微笑。“我们公司正好有电气工程师的岗位,一个月底薪一万八,就是工作地点在阿比西尼亚。“
李云柱想了想说道。
陈延森为了推动阿比西尼亚的工业发展、赚更多人道薪火,在当地开出的招聘工资格外高。
“那一年岂不是有三四十万?”杨明浩连忙追问道。 发薪就能变强,我有十亿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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